北苍。

【重生之门|罗坚×庄文杰】光明或黑暗

SP文学。私设15集谈话地点在庄文杰家里。

————————

庄文杰觉得今天罗坚有些莫名其妙,下午他刚上完课,就被罗坚一个电话叫到校门口,他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就是劈头盖脸给他骂了一顿,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参与案子。

“你是不是家传天然就对我们警察不信任?”

庄文杰走在老城的石桥上,想起他离开这里去福利院的那一天,警察,值得信任吗?

他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孤单,觉得莫名地悲伤。

他想念父亲的肩膀,想念他还会真心欢笑的时候。

他一个人走了很久,从老城到现在租住的小区,从天色尚明,到黑夜蔓延,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想了很多,比如案情,比如父亲,比如……罗坚。

 

“你到底是想站在哪一边啊?”

他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圆形旧楼的旋转楼梯上,罗坚蹲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些疲惫。

庄文杰有些惊讶,眼里还留着些没来得及藏好的情绪,他本以为,下午的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很久都不会再见了。

“怎么?我在这儿等半天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罗坚又开口。

“哦。”他低头,从罗坚身边蹭了过去。

房间里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有些凌乱,书桌上的睡莲图已经被收了起了,但是课本和电脑随意地摊了一桌子,书桌旁边立了个纸袋子,装的是他昨天刚买的隐形眼镜。

他没敢往那边看,沉默着给罗坚倒了杯水。

“我过去和你说过,想要摆脱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就是努力让自己站在有光的一边。”罗坚没有喝,推了推他一桌子的书,将水杯放在桌上,“但你最近有点糊涂,所以我想问问你,你庄文杰到底想让自己站到哪一边?”

庄文杰攥着的手指不自觉地掐了掐掌心,罗坚突然又来找他让他觉得罗坚可能是开始怀疑他什么了,又或者,案子有什么新的动向。

“罗队我有点不明白,您今天来找我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正面回答罗坚的问题。

“我就想来问问你,你住院期间都去哪儿了?有没有拿过什么东西,这东西给谁了?或者你藏哪儿了?”罗坚靠在了桌边,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随意,不像今天下午那样怒气冲冲,但审视的眼神却像是一根刺,刺得庄文杰心里难受,于是他低了低头。

“这东西不简单啊,而且这个东西对于你还有你周围的人可能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什么东西啊?我可是哪儿都没去过。”庄文杰咬了咬牙反问道,他知道,罗坚这是开始怀疑游泳馆的事情了,他原本想要坦白的,可是现在他不想说了。

“油盐不进,揣着明白装糊涂,行。”罗坚撸了撸袖子,看了一圈桌上的东西,又盯着他问,“真不说?”

“罗队我觉得您要是有时间来我这儿来问些有的没的,您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李安福身上,王雪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破呢……”他试图把换题换掉,但话音未落,就被罗坚抓住了手腕,一把按在了书桌上。

他使劲儿挣扎,但是一天都没练过的身手在罗坚这种老刑警手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罗队你这是什么意思?抓捕犯人吗?”

“抓捕犯人?”庄文杰挣扎得厉害,罗坚觉得一只手有点按不住,索性从兜里掏出随身带的手铐,给他拷上了,“真要抓你的时候就晚了!”

他在庄文杰屋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只好把自己的皮鵞带抽了出来,在庄文杰纤瘦的身后比了比,卯足了力气打下去。

“……呃啊……”庄文杰没料到罗坚居然对他动手,还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位置,罗坚这一下力气很大,即便隔着布料仍然觉得身后火鵞辣鵞辣地疼,他猝不及防叫出声来,等反应过来觉得丢脸极了,一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

“你打我干什么?”他更用力地挣扎,“你们警察都是这样办案的吗?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呵。”罗坚没说话,回应他的又是极狠的几下皮带,庄文杰听到身后的风声绷紧了身子,但依旧是疼的,他咬着牙,觉得额头都出了一层冷汗。

“你——”然而没等他的话说出口,罗坚竟然把他拉起来,一把拽掉了他松垮的ku子,又把他按回到桌子上,他太瘦了,ku子在他膝弯挂不住,在挣扎中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让他脸红得更加厉害,趴在桌上不敢再动。

时值青城市的夏末,庄文杰的窗子没有关,一阵清风拂过,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干什么?”他感觉罗坚的手触上他内ku的边缘。

罗坚当然没去扯,而是把他内ku的边缘往中间拢了拢,又往上提了提,露出被刚刚那几下皮带打出几道深红色檩子的皮鵞肤。

下手狠了,他皱了皱眉。

他知道他今天下午话说重了,他本来是想来找庄文杰好好谈谈的,但不知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罗警官,你这样我可以去举报你的。”被按在桌上的小朋友强装淡定,但仍然在皮带搭上来的时候瑟缩了一下。

“你大可去举报,我看你现在脑子不清不楚,一个被抓起来的人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甭管他给你什么承诺,你自己不能上当啊。”罗坚听到庄文杰带刺的话语刚刚消退一点的火气又重新被拱上来,他平静了一下,才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爸爸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他们的案子早就结了。你呢?你还年轻,你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

“我自己的未来,用不着你来操心。罗队你知道吗你说的特别对,我就是不信任你们,丁生火跟我爸是仇人,他之前还想害死我,你觉得我有可能受他摆布吗?”庄文杰闻言情绪激动起来。

“那你上游泳馆干嘛去了呢?”罗坚的声音也高了起来,皮鵞带随着话音落在少年泛红的身后,不出几下,就打出了一片紫鵞色的淤鵞痕。

庄耀柏从来走的都是循循善诱的路子,对他几乎没有动过手,何况是这样严厉的责打,即便庄文杰再想强装镇定,一连十几下之后,也有些受不住了。扎实的皮带砸在rou上,身后像是被抽掉了一层皮,双手被拷在身后没什么能借力的地方,只能跟着疼痛死磕,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差了两层薄薄的布料,疼痛像是翻了几倍,他死咬着唇,不想发出痛呼。

令人窒鵞息的疼痛没有持续很久,罗坚停下来继续质问:“我已经在游泳馆的地上发现你手机碎屏的玻璃碴儿了!你跟丁生火你们俩打哑谜,他跟你交代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你拿没拿掌纹,拿没拿虹膜?”

疼痛让他脑袋发懵,但听到罗坚问出掌纹和虹膜的事情,他瞬间有些慌乱,他咽了口唾沫,稳住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慌乱而略显颤抖的声音:“什么掌纹什么虹膜?”

罗坚气得不想说话。

皮带又一次落在庄文杰身后,他已经放弃了挣扎,但是却没办法在皮带落下来的时候做到无动于衷,太疼了,罗坚带着火气,下手又快又重,他连喘息消化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任凭铺天盖地的疼痛不断蚕食他的意志,他低声痛呼,疼得想拿头撞向桌面,他也确实撞了,于是身后的疼痛才终于停了下来。

“罗坚,你以什么身份打我?”他大口喘着气,低声问道。

罗坚攥了攥手中被自己捏的有些变形的皮带,他和庄文杰强调过很多次,他们是朋友。

“朋友有这么打人的吗?”庄文杰挣了挣把手腕硌得生疼的手铐,回头看向罗坚,“罗队你要是真把我当一个嫌疑人来对待你就把你的搜查令拿来,我家就在这儿,你随时想搜查就搜查。还有,你怎么就知道那玻璃碴儿是从我手机屏幕上掉下来的,你不觉得你这个逻辑有点儿……太不严谨了吗?”

“好,庄文杰,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没有拿掌纹和虹膜?”罗坚盯着他,庄文杰看到他翻涌的情绪和仿佛有些发红的眼眶。

“我没有拿。”他抿了抿唇。

“好。”罗坚从口袋里掏出手铐的钥匙。

重新恢复自由的庄文杰从桌上撑起身子,活动了下因为长时间背在身后和不断挣扎而变得有些疼痛和麻木的双手,沉默地将衣服整理好。

“你最好真的没有拿,庄文杰,我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一门心思往黑出撞,我饶不了你。”罗坚看着他说道,“但是如果你选择光,我会陪着你。”

庄文杰站直了身子,身后的伤被挤压得一阵刺痛,他咬了咬唇,“感谢您的提醒,但是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到玄关,将房门打开。

 

罗坚大概对他很失望,庄文杰望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颓然地关上了门。

没有了罗坚在屋里,他也不必强装,身后的伤此时更加叫嚣着疼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一眼,整个身后zhong了一圈,青青紫紫的伤痕交错的地方有一些血点,但是没有破,他轻轻按了一下,痛得狠狠地吸了口气。

“如果说你真心对待一个朋友,但是他却瞒着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呢?

会……渐行渐远吗?

 

——————

下面是罗队来探望(jian shi庄文杰的拉扯,本来想放彩蛋,但字数写多了就算了。

 

罗坚总是能让自己措手不及,各种意义上的。

庄文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这样想。

胖头孙不能按时给他送掌纹和虹膜他已经够手忙脚乱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罗坚还能过来。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罗坚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没事儿……”

“没事儿就请回吧。”他转身关门。

“不是不是……”罗坚伸手挡住了门,“话还没说完呢,没事儿就不能来聊会儿天啊。”

庄文杰不知该说什么好。

“能进吗?能进吧。好,那我进了啊。”罗坚自说自话地挤了进来,他看到那人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子,隐隐约约地,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有什么事儿您就直接说吧,我一会儿还有课呢。”他是一刻也不想让罗坚多留。

罗坚叹了口气,“我来就是想问问,那个……那天的伤怎么样了……唉,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我那天,鲁莽了,唐突了,手重了,伤没事儿吧?我看看?”罗坚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把什么云南白药一类的药膏拿出来,略显局促地说道。

“行了吧罗队长,早好了,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我也不想再提了。”身后的伤虽然不似那天肿得厉害,但因为没做什么处理这两天结了硬块,行走坐卧仍是隐隐作痛,但让罗坚再看伤决计是不可能的。

“啊,是吗?好了?好挺快。”罗坚拿药的手顿了顿,“那你坐吧,咱俩聊聊天。”

……

庄文杰不想坐。

这把椅子没有垫子,坐下去疼不说,还得做表情管理。

“怎么不坐啊?是不是伤还没好?我就说咳……我不小心打重了,哪能这么快好。”罗坚说着去拉庄文杰,“让我看看,跟你说我处理这些可有经验。”

庄文杰自然不可能就范,但架不住罗坚拉扯,最终还是被按在了桌子上。

也行,希望罗坚看完了他的伤能早点走,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他今天没开窗,但身后依旧冷嗖嗖的,云南白药冰凉,但罗坚的手很暖,他没出息地红了脸,连眼眶也有些难过。

“疼吧?”罗坚揉着tun峰上的硬块问他。

“嘶……”庄文杰小声吸了口气。

“知道疼就不要有事儿瞒着我。”罗坚又说道。

“罗队我……”

这个时候罗坚的手机响了起来。

庄文杰看他不情不愿地接了,嗯嗯啊啊了半天,趁着空档默默站起来把衣服穿好了。

罗坚挂了电话,显得有些尴尬,“我有点……急事儿,我点了外卖,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回来,哪都不许动哈。”

庄文杰点了点头,便看到罗坚快步走出去了。

他忽然有那么点失落,又有些难过。

他注定是不能在家里等的。

——————end.

评论(16)

热度(563)

  1. 共5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